【莫强求】身于此处14
*fate pa
*我真不会写周老师，想看周老师用人理的拐杖敲打兽苔的请自行脑补
从数字空间离开时，刘培强发现自己身处北极联合政府办公大楼内。李一一身陷虚拟舱内昏迷不醒，刘启正在替他联系医务室。医生也刚醒来没多久，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
发动自灭型宝具『以行星为名的纪念碑』后，郝晓晞的灵基完全碎裂，由此回归英灵座，据说Grand Saber也因此在北极显现。刘培强赶到四号封存库大门前只看到一个苍松般挺拔的背影，深灰色装束与封存库大门以及四周的冰雪相衬相映但绝不融合。他比冰雪更坚硬，也比金属更锐利。
但他伸出手去，接住了那一片雪花：“晓晞，你那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寒冷吗？”
周喆直回过头来，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色眼睛里映出刘培强的影子。
“Saber？”刘培强上前走了几步，“它在里面吗？”
周喆直点点头，手里的拐杖敲击了一下地面，封存库大门应声打开到能供一人通过的宽度。正如刘培强持有“战胜”MOSS的记录，周喆直则持有“封印”MOSS的记录。基于这条被确定的记录，他可以逼迫电子幽灵从互联网的角角落落现出原形，并关入位于北极的隔离计划封存库内。
拥有诸多抗性的兽依然极难被杀死，最终他们仍然必须依赖Archer职阶的刘培强的第一宝具。
封存库里空空荡荡，惨白的光线打在一个个内在空无一物的玻璃柜上，唯一例外的是正中央的550W封存柜。一台量子计算机能存储的数据比已知宇宙包含的原子数目加起来还多，但对MOSS庞大无比的灵基数据来说依然是过分偪仄的空间。
MOSS的眼中红光黯淡，看上去有些可怜。
“这是不是我第三次用酒瓶砸你？”刘培强一步步向着笼中之兽走去，“550W是联合政府重要的公共财产，想不到我面试的时候没有砸成，死后居然有了这么多次机会。”
他垂下眼眸、沉下声音：“可是我不想再砸你了。”
此刻MOSS的声音也轻柔得不似机械，而是一个飘渺的幽灵：“MOSS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伏特加酒瓶在手里凝结成形，刘培强看向地球上最后一块MOSS的栖身之所问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MOSS祝您农历生日快乐。”
“谢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雪白的四壁霎时间被火光照亮。
他走出四号封存库的大门，马兆和周喆直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多时，这场人类恶讨伐战中仍然存活的三位从者此刻都来到了北极冰原上。
“都结束了？”马兆问道。
“都结束了。”
周喆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将目光投向地平线的尽头，昏暗天空和冰冷大地的交界处。
“地球才起航了不到一百年。”他叹息道，“下一次我们能帮上忙，怕是得等到抵达南门二的时候了。”
“尽管今天的事人们不会记得，但我们终归留下了一些东西。”
周喆直点点头：“小刘啊，往后的日子就拜托你了。”
刘培强的心率骤然上升，紧张地摒住了呼吸，但执剑人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更深层的含义。抑制力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停留，任务完成后的退场时刻便到来了。周喆直的身上开始浮现金色粒子，他在光辉中背过身去，冲他们摆了摆手。
留下刘培强和马兆二人大眼瞪小眼。
“MOSS，给我加个退场特效，快点。”刘培强在尽量保持嘴形不动的前提下小声催促道。
“……刘培强。”马兆深吸一口气，头疼地按了按跳动不止的太阳穴，发誓回到英灵座之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自己的灵基记录删除再也不给抑制力打黑工，“要不解释解释，你在宝具里藏了什么东西？”
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之前。
空间站主控室充满了生离死别的悲怆氛围。正当刘培强的心理防线接近崩溃，内心充满了MOSS为延续人类文明鞠躬尽瘁却不得好报的不平，差一点就要痛哭流涕地抱着550W恳求MOSS不要丢下他一个人在地球上时，人工智能还在那里无情地告诉他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自己要专心驾驶领航员空间站了，他可以先从主控室里出去。
听听，这是人……类最高智慧结晶该说出的话吗？刘培强还没来得及给这个无情无义的方脑壳一拳，脑子里却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MOSS。”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案可行，“我的宝具，空间站的那个，上面还没有搭载人工智能。”
他对着MOSS眨眨眼：“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邀请地球上唯一的强人工智能MOSS入驻呢？”
“MOSS很乐意，刘培强中校。”连0.01秒的延迟都没有，MOSS向他展示了何谓量子计算机速度。宝具内原本仅是作为摆设的电路纷纷亮起，像是入住新家的MOSS在调试每一盏灯是否开关正常。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刘培强对马兆说，“我是不是被骗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手法和当年木星危机时MOSS将燃料箱储备打在屏幕上的操作一样刻意且拙劣。
“……”
马兆无言。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隔离计划四号封存库。
“马兆总工程师，”栖身在宝具里的MOSS忽然出声，“MOSS已经完全改过自新，现在的灵基里不含一丝兽阶成分，请您和刘培强中校放心。”
“呵呵。”马兆扯出一个假笑，“那抑制力为何还认定你有威胁，没有容许我退场？”
他抄起平板就要冲进固有结界，MOSS操纵着没有完全展开、像个微缩模型般的空间站往刘培强身后躲。
“马主任，MOSS刚刚被讨伐灵基还很虚弱……”
“信它你就是又上当了一次，出来接受扫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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