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烟

【莫强求】身于此处9

*fate pa，怎么越写越长了orz

*本章有明显的口条，不嗑者赶紧左上角前进四闪避。

自己这么些侧面里怎么就没一个携带防御型宝具呢？

地下城在继续塌陷，刘培强望着已成废墟的四周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此刻是指望不上MOSS了，尽管自己的存在就证明了作为御主的MOSS本体并未受到伤害，但550W损毁的情况下它对这片区域的干涉力会大打折扣。他也考虑过把居民塞进空间站里再带走，但将人体灵子化的后果可能是他无法将他们正确还原，当然如果MOSS事后愿意帮忙的话……

停！你太过依赖MOSS了！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人工智能诱惑他和诱惑人类的手法如出一辙：它展示出的强大、便捷和百依百顺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在人类发现时早已深陷其中。如今的地球环境已然不允许人类退回刀耕火种的原始时代，他们需要MOSS级别的智能系统为地球保驾护航。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培强的宝具才会如此受期待：在物理上消灭对方已无可能的情况下，概念性武器是唯一的出路，即将互联网和550W恢复到没有幽灵存在的原始姿态。

很可惜，他是第一个被MOSS解决的。他有些沮丧，再一次拨通了马兆的通讯。

“……你先把人带出来，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

刘启第一眼看到横贯在地下城里的怪东西就知道那是属于刘培强的。城中没有足够的空间存放整个空间站，因此他每次只将一个轿厢展开，把被抛下的伤员搬到轿厢上。空间站容纳的人数亦有限，此刻大量人群拥挤在地下城电梯口，许多人没有穿戴地表服，又不愿意折返远离逃生通道，将电梯口堵得水泄不通。刘启混在人群里，并且令人欣慰地已经穿戴齐整。出口选址在岩层最坚固处，暂时没有塌方危险，刘培强没想到这傻孩子还会循着空间站折返。

“刘培强！”刘启喊了一声，意识到刘启到来的英灵倏然隐去了身形，“我知道你在那里，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头顶的天花板开始松动。刘培强拎着刘启的领子往J-20C上一丢——原谅他仍存的私心，隐形战机上只有一个副驾驶座——从仍未被摧毁的上升通道垂直起飞，驶离了地下城。

“大气都没了，你这飞机怎么飞的？”战机冲出地面的瞬间刘启以为他们会立刻在冰原上坠毁，没想到战机几乎不带减速地垂直调转方向自冰面上呼啸而过，掀起无数雪花般飞扬的冰渣。他顿时感到一阵恶心，没想到刘培强开起飞机来比自己开运载车还狂。

“谁说没大气了。”第二次氦闪甚至造成了冰层松动，散落地表的氮氧结晶自然也早已气化。实际上刘培强这飞机没大气也能开，就是比较烧魔力，当然能在刘启面前展示出父亲的可靠他依然十分乐意。

“我出来了，Caster。你现在在哪里？”

“天上。”

刘培强仰起头，由于大气的短暂恢复，行星发动机火焰在散射下再次化为可见的蓝白色光柱。绕地飞行的除了卫星，还有MOSS把控的真正的领航员空间站。除此以外，他还感知到了一个陌生的存在。这东西十分巨大，规模甚至在空间站之上，却不是一个伴飞天体应有的模样。它隐没于地球的背侧，始终与空间站分属两端，似乎在避免与之碰面。

“太空生物圈一号实验基地，Rider Scott Holiday的固有结界之内。Holiday先生是当年的氦闪应对基金的副会长，后出任美国太空生命科技公司CEO。人类可以在这里不依赖地表服生存。”像是知道自己方才说得不够清晰，马兆又解释道。

“太空生物圈实验不是失败了吗？”

“它维持了整整四年，足够我们想出对策，或者Beast干掉我们所有人了。”

“好，我这就来。”刘培强驱动战机前往地球的背面，那悬浮于伴飞轨道的太空生物圈，方舟计划的前身。

无论如何，抑制力总算又给他们派遣了援兵。在核电池开关掌握在MOSS手中的情况下，不依赖地表服的生存环境简直是雪中送炭。

刘培强抵达生物圈时，Scott Holiday亲自等候在入口处。他有着相当典型的美国白人外貌，灰蓝色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您是以Archer职阶被召唤的吗？”Holiday从其他从者那里听闻了Grand Archer的降临，又因自己是Rider职阶，反而对刘培强的J-20C心生好奇。从和Caster的通讯内容来看，他甚至还带了另一件倾向Rider职阶的宝具……这位Grand Archer身上似有着不少秘密。

那是因为你眼前的早已不是什么Grand Archer，而是完完整整的英灵刘培强本人。正当刘培强纠结着自己要不要把刘启和地下城救来的伤员放下就走时，马兆分开郁郁葱葱的玉米叶子，走过来向他要人。

“愣着干嘛，你打算把空间站扔地里让我来还原？快进来。”

他们在充斥着原始氛围的生态圈中穿行，除了最基本的维持生态圈封闭的天球，一切回归人工。即便如此马兆依然认为这得归功于MOSS暂时顾不上或者不想理会这里，不然自己给天球写的防护程序在攻击下撑不了多久。

“没有关系，生物圈内的大气也属于固有结界的一部分，没有天球保护只是会消耗更多魔力。”Holiday对此倒是比较乐观。

路过海洋生物区时，刘启看到李一一正坐在水池边看章鱼。这里有太多刹车时代出生的人只能在百科全书里见到的奇异生物，它们随着环境的改变遭遇了灭顶之灾。

刘启上去拍了一下李一一的头，差点把他摁进水里：“干什么呢？一声不吭跑这种地方，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在想用这个能召唤出什么。”半年没有遇到活人也没有碰过电脑，闲到长蘑菇的李一一目光涣散，手里还神经兮兮地攥着两枚二十面骰，颇有些失智的征兆。在意识到和自己说话的人是谁后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刘启！你也上这里来了？”

故事进行到这里尚且没有什么，一场有笑有泪的久别重逢。但下一秒刘启就按着李一一毛茸茸的脑袋亲了上去，叫刘培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理论上来说，从者被召唤到现世时会被赋予现世相关的知识，以防与现代社会脱节。距离他牺牲不过十几年，抑制力便跳过了这一步，现在他深刻认识到了偷工减料实属文明的陋习。

小年轻们温存够了，李一一才意识到刘培强这个家长的存在，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这是……哦是你爸……刘叔叔好。我是李一一。”

他紧张地拉了拉刘启的手：“你爸是你召唤的从者吗？”

“从者？什么玩意？”刘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一一开始向刘启科普英灵、从者和圣遗物，把刘启科普得深信不疑自己是用了刘培强的紧急通讯码召唤出了父亲。刘培强在一旁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一座空间站，在看到郝晓晞的身影时立刻借口认识新同伴溜之大吉。

为了庆祝Grand Archer前来，他们在生物圈内部进行了一次小型聚会。饭菜都是如今地球上已经绝迹的鲜食，米饭软糯，鱼汤香浓，一时间餐桌上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听闻碗筷相击的声音。

TBC